尘封往事（三）

        程有龙挨打

        程有龙除了家传的八卦，同时兼练太极。他的太极拳从学于杨健侯。同属杨健侯门生的许禹生，1912年，在京创办“北平体育研究社”。1916年，创办“北平体育讲习所”。并先后聘请了当时诸如吴鉴泉、杨少侯、刘恩绶、纪子修、刘彩臣等众多名家任教。而许禹生的八卦掌则从学于刘凤春。

        1928年“北平国术馆”成立，刘凤春被聘为镇主，因为他辈份高、名声响，功夫大。而许禹生、刘彩臣等不少人都练太极拳，只要被刘凤春见到，他张口遍骂：“整天瞎他妈的摸，叫人揍死都不知道咋死的”。所以，国术馆内只要是练太极拳的，大家都躲着刘凤春，没人敢跟他较量。

        “瘾君子”一词，如今成了彻头彻尾的贬义词，其实多少有失公允。这吸毒成瘾，酗酒成瘾的实例搁置一旁，难道打牌不上瘾吗？下棋不上瘾？还是当下的年轻人，打起游戏来不上瘾？就连很多老人，年岁一大，每天吃的药不比饭少，顿顿不拉，时下叫“药物依赖”，其实就是“瘾”。练拳的人也一样。

        一趟拳，练熟了，上手了，就如同“把玩”一件器物，令人割舍不下。程有龙练太极拳，也一度沉溺其中。为此，挨了程有功的打，临了，拽下一句话：“自家的东西不好好练......”

        没有这次挨打，没有日后的程有龙。

        程有信挨揍

        程有龙、程有信二人同父异母，年岁相差近二十。程廷华去世时，程有信尚年幼。兄弟感情好，自是亲情。早年，彼此有心结，放不下，今天看来，也在情理中。起因在于，程廷华去世那天，前往的河泊厂“水道子”，正是程有信母亲的居所。“咱爹要不是去你娘那儿，也不至于......”

        逐渐成年的程有信，走到哪儿，场面上都被人招呼着，“这位小爷是眼镜程的后人”，大家投来的是敬意的目光。整天被人叫着“眼镜程”的后人，于是程有信给自己弄来一副墨镜整天戴着。为此，他挨了兄长程有龙的揍，“咱爹是做眼镜的，不是戴眼镜的......”

        此后，程有信回到深州，一头扎进“芦苇荡”中苦练数载。闯荡江湖后，仍四处请教，多方学艺。可以说，当初如果没有兄长的这顿打，便没有日后的程有信。

        天津的“故事”

        许繁曾的叔父是许禹生，他的八卦掌最初从学于周遵佛，那时是在天津，对此他从不讳言。一个偶然，让他结识了程有信。“在意国花园，他足足拿我当了三年幌子，一个转掌式,就让我转了好几年”，许繁曾不无感慨的说。

        “直奉会战”后，李景林驻守天津，程有功曾一度在天津停留数月。于是“净业国术研究社”便成为大家聚首的场所，“净业庵”成了天津“临时的”家。

        “程有功曾教过我一个‘一式三连’单换掌”，对此，许繁曾深感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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